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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派之源-徐家汇源丨外国人偏爱上海方言不是随便说说的~

上海方言至少已有七百多年的历史了,上海话是松江方言在黄浦江两岸的一个分支。长期以来,府城松江方言一直是上海地区的权威方言,在开埠前,上海方言和松江方言十分相像,可统称为松江方言大区。

开埠后,城区里的上海话随上海的都市化发生了巨大变化,自1910年代上海成为全国金融、经济、文化中心,上海方言也成为江南和全国语言发展的龙头,层出不穷的新词经上海话汇入普通话的洪流里,比如马路、汽车、课程(源自英文单词course)等。


土山湾印书馆


以徐家汇土山湾为研究和出版中心,法国传教士为上海人民留下了一份语言学领域中珍贵的遗产。当时位于徐家汇的土山湾印书馆,出版了不少中国本土方言的调查研究之作。


在19世纪末中国的学者还没有用语言学的方法研究方言的时候,西方文人为了文化交流的需要,由众多语言学功底很扎实的学者,在上海出版了大量的各种方言著作,使我们能见到汉语方言160年以来的真实情况。


1883年至1950年,土山湾印书馆先后出版了36种高质量的研究上海方言的著作,如用接近法语语音的字母记录了天主教系统的上海方言的《松江方言练习课本》《法华上海方言松江方言词典》等。

19世纪中期英国人艾约瑟的重要著作《上海方言语法》(1853年初版,1868年二版),全文从语音、词类、句法三方面分析了该时期上海话的面貌,是我国第一部方言白话语法著作。全书系统地记录了开埠初10年时上海县城方言的语音。虽然只是一本方言语法书,但是艾氏在书中将语音、词类及语法一并列出,为我们提供了上海当时丰富的语言、社会和文化背景知识。

在描写和论述的基础上,艾氏还将上海话同官话、闽语及上海周边地区的方言进行了共时性比较。


《上海方言口语语法》是《上海方言语法》的译本


艾氏在记音上是采用描写式,这在19世纪中叶无疑是十分先进的语言学观念,他还提出了宽音、窄音及真假浊音问题,发现了上海话在连读中的变调现象,讨论了上海话连读字组的重音转移规则。


此外,他还首次提出了汉语语法中的韵律(即节奏)问题,主张将韵律与句法结合起来进行研究。



《上海方言课本》


像这类记录上海方言音系的书籍,还有系统记录上海话在开埠以后出现的大量社会生活新名词的《上海方言课本》。

这些高质量的上海方言著作,系统记录了近代上海话迅速变化的真实面貌,为后人研究上海方言史留下了珍贵史料。


《英汉上海方言词典》内页


当时西方人记录和研究上海方言的著作数量为中国各种方言之最,英国传教士和法国传教士的著作数量最多、质量最高,其中又以法国传教士在土山湾出版的著作最为齐备。


现今,这些书籍的记载已经成为国内外众多学者研究中国语言著书立说的重要依据,提供了准确详实的第一手语料和研究成果。


海派之源

The Cradle of Shanghai-style Cultu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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